美国作家泰勒在她的著作《黑色棉花田》的序言里写道,种族主义让人不适,这不是什么客气的寒暄,而是遍布荆棘的体验。
因为肤色不同,就要倍受欺凌与压榨,这种令人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的窒息感,在这本书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黑人女孩凯西,与家人生活在充满种族歧视与不公的环境里,但他们没有向现实屈服,而是用智慧和勇敢捍卫了自己的尊严。
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,也不能左右自己的肤色。
当很多东西不能改变,我们需要改变的是自己。
真正能击败一个人的,也从来不是命运。
现实要我们向命运低头,如果我们认怂,就会被命运撂倒。
即使在命运的夹缝中生存,也要沉着冷静积蓄自己的力量。
当你强大起来,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。
正如莫言说的那样,大家都对你客气,不是因为大家素质提高了,而是因为你变强了。
01、你越懦弱,别人就越会欺负你
9岁女孩凯西,与家人生活在密西西比州的一个小县城里。
那里住着不同肤色的人,存在强烈的偏见与歧视。
凯西就读的黑人学校,名义上是县城最大的,可相比附近的白人学校,只能用狭小破败来形容。
白人学校宽敞明亮,设施设备齐全,还有专门接送孩子上下学的校车。
黑人学校三百多个学生,却挤在四间校舍里上课,课桌高矮不一,学习用具破旧,甚至连学生的课本,都是白人学生反复用过的。
除了待遇不公,黑人们还要忍受白人的肆意贬低与恶意伤害。
细小到排队买东西,黑人都会被店主故意忽视,先给后面插队的白人取货;
黑人孩子步行上学,也常被路过的白人校车故意挤到路旁的水沟里。
在白人面前,黑人就是低人一等,跟他们讲话必须加上“先生、小姐”,否则就会被教训。
黑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苦苦挣扎,为保平安,只能选择隐忍。
有一次,凯西与奶奶去集市卖东西,不小心撞到了白人女孩莉莲。
莉莲毫发无伤,却对她恶语相向:
“像你这样的黑鬼,怎么能弄脏我们高贵的白人,快跟我道歉。”
凯西自知理亏,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。
可莉莲的父亲却不依不饶,强迫凯西站到马路上用尊敬的语气再次道歉,否则别想回家。
旁边的奶奶眼神里充满恐惧,她想为凯西撑腰,又感觉力不从心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奶奶声音发颤道:“孩子……道歉吧。”
凯西望着奶奶,得到的是奶奶无奈的催促:“快说吧,孩子。”
泪水顺着凯西的脸颊滑落,她哽咽着道歉:“对不起,莉莲小姐。”
像这样的屈辱,凯西每次经历都倍感委屈,她也不理解奶奶的忍耐。
而像这样的屈辱,奶奶却已经经历了半生。
常年以来的卑躬屈膝,让奶奶对这些不平等一并接纳。
当得知自己没有力量去抗衡,就不得不选择暂时懦弱。
可有时候,“别人不会因为你的懦弱而停止欺负你,恰巧相反,正是因为你懦弱,才欺负你。”
你的隐忍与退让,是助长他人嚣张气焰的工具。
02、命运不公,但生命向来平等
相比奶奶屈服于命运,凯西的母亲黛西就勇敢许多,她总在尽自己所能思索改变。
黛西自十九岁师范毕业后,就在黑人学校教书。
教书十四载,作为老师,她深刻懂得教育的意义。
奴隶制盛行时,白人自认比黑人高贵,他们把黑人当成动物一样驱使或者贩卖赚钱。
而那些触目惊心的真实的历史,黑人学生无从知晓。
毕竟,学校的教科书均由白人编撰改写,早就抹去了他们的行径。
长此以往,黑人所遭受的磨难与境遇就会被洗白。
为此,在一节历史课上,黛西用自己语言讲奴隶制度的残酷,还谈到了国家是如何利用压榨奴隶来获得经济强盛的。
结果可想而知,黛西被举报失去了工作,可她并不后悔。
在这总被压抑的环境中,平权意识,已经根深蒂固地长在她的身体里。
曾经,凯西的弟弟因课本的来处心生厌恶,愤怒地将课本扔在地上踩踏,遭到班主任鞭打,还被投诉到母亲那里。
母亲并没有责骂弟弟,而是温和地安慰他,然后剪了些纸片用胶水把课本粘好。
班主任认为母亲在惯坏孩子,还特意提醒,黑人的命运无法改变,要让他们认清现实。
母亲说:“也许吧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得接受它,对于我们也是。”
知道凯西被莉莲刁难受了委屈,母亲坚定地告诉她:
“凯西,白人是人,黑人也是人,世界上的每个人,无认何种肤色,都是平等的。”
“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肤色,没法选择我们的出身。我们唯有选择努力生活。”
命运不公,但生命向来平等。
就像人的一生,从起点到终点,只是路途的风景不同,其他的并无两样。
既然命运让我们体验不同的人生,那我们就尽情去感受它的差异,体会它的来意。
人生只有一次,每一个当下都值得我们去珍惜。
03、在这个世上,尊严都是靠自己争取的
命运残酷,可以认命,但不认输。
受母亲的影响,凯西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,黑人和其他人一样,也需要得到平等对待。
她也不想用白人用过的破课本,不想在上学途中总受白人校车的恶意作弄,更不想在白人面前小心翼翼、艰难生存。
现实的残忍,强烈冲击凯西的自尊心。
可依她当时所处的生活环境,一味地坚持自尊,或许会与生存发生冲突,这使凯西感到迷茫。
她还一直为在集市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,父亲告诉她:
“有些事情,要是我们一味地随它去的话,到最后我们照样会被人吃定,甚至被毁掉。
在这个世上,尊严是靠自己来争取的,而不是等着别人给你。”
父亲的话,点醒了凯西,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,赢回在集市失去的尊严。
老舍曾说:“最大的牺牲是忍辱,最大的忍辱是预备反抗。”
凯西一改往日态度,像个小跟班似跑前跑后给莉莲拿书,讲笑话哄对方开心。
这让本就傲气的莉莲心花怒放,一个月下来,她放松了对凯西的警惕,把自己的秘密也拿出来分享。
取得对方的信任后,凯西以送惊喜的名义,把莉莲带到一个树林里。
在那里,凯西把莉莲的书摔在地上,对方满脸惊愕,愤怒地问:
“你想干嘛?快把书给我捡起来。”
凯西平静地回道:“语气礼貌点,说‘请帮我拿’。”
莉莲的脸顿时被气得刷白,上前甩了凯西一耳光。
这一次,凯西没再忍让与退缩,她抓住莉莲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,成功制服了她,要求她为曾经的嚣张跋扈道歉。
凯西的反常,让莉莲害怕了,只好唯唯诺诺道歉。
从那以后,莉莲再也不敢随意欺负凯西。
余华曾在《十八岁出门远行》里写道,当我们凶狠地对待这个世界时,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。
确实,社会有个残忍的真相:
你弱的时候,坏人最多,当你强大起来,这些坏人忽然又变成好人了。
这其中的微妙,不是他们变好了,而是你的位置不一样了。
当你足够强大,他们自会主动靠近你,尊重你;
当你足够强大,曾经那些耀武扬威的人和事,在你面前都不堪一击。
所以,要逼自己优秀,然后,有尊严地生活。
《黑色棉花田》被誉为孩子的成长教科书,教孩子直面困难、捍卫自己的尊严。
凯西的境遇以及她的改变告诉我们:
一个人只有真正变强大,才会被看见,被尊重。
现实残酷、人心复杂,我们的善意总被利用。
没背景、没靠山的我们,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自己不受伤害?
我想,强大自己,才是解决问题的答案。
一个人只有强大自己,才能得到命运的成全,才能化解生命旅途中的遗憾。
生活中真正的强者,从不依靠他人来遮风挡雨,而是强大自己,成为他人的屋檐。
愿我们都能从容面对成长途中的风雪和泥泞,积蓄能量,跨过人生的沟沟坎坎。
作者 | 百合弄墨,公众号:百合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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